塑料管材设备

在江湖世界里乌鲁木齐隔热条设备,聂磊、加代和李正光这三人如铁三角般紧密相连,彼此之间情谊深厚,无论面对何种困境,总是相互扶持,携手共进。

除了李正光之外,加代和聂磊各自背后都有极为强大的靠山,这些靠山势力在权力顶层几乎拥有不可撼动的地位。聂磊的背后撑腰者是兵部的小贾和杜成两位老大,而加代的支持者则是李小勇的父亲,一位当朝权势非常显赫的重要人物。

当年,聂磊和加代还处于打拼阶段,很多事情都需要依赖这些强力的保护伞撑腰。不管是到相关企业办事,或者出差到外地,只要有了靠山的撑腰,很多难题都能被迎刃而解。

然而随着时间流逝,加代和聂磊的本事越发精进,实力日益增长,逐渐反过来替当初帮过他们的那些“老大哥”解决不少麻烦事儿。

俗话说,社会上混的人,无论是行走江湖的,还是掌握一些势力的,很多时候就像是给有钱有势的大佬当护院,守护着他们的利益和地盘。

今天的故事先从加代的靠山李小勇说起。大伙都清楚,四九城红墙大院里的少爷们各有取向,有人走进了商界,有人选择继承家业,日渐在体制内稳步发展。

而李小勇则是继承了父业,家里为他铺设了条顺畅的白道,他的发展相当稳健,凭借父亲的强大背景,无论去哪个公司,人家都会给他面子和方便。毕竟,他是家中受重视的二公子。

这一天,李小勇接到了父亲秘书的电话。电话那头问:“喂,小勇,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
李小勇答道:“张叔,我在家,怎么啦?”

秘书说:“济南那边有个环保项目,他们一直在网上提交材料,已经有些时日了。你爸也关心这个事情。咱们做事得谨慎,必须亲自调查一番,确认实际情况是不是和他们报备的一样。朝廷的事情,不能被蒙混了。小勇,这事儿就靠你亲自出手,调查清楚。没问题,你给我个回复,我再让老爷子批。”

小勇问:“是在山东吗?”

秘书答复:“没错,山东济南。具体的资料和项目进度,我一会儿会让人送过去给你。你辛苦去一趟,实地调查,跟公司领导多沟通沟通,行吗?”

李小勇又问:“什么时候出发合适?”

秘书道:“我现在就让工作人员赶紧把档案送你那儿,只要你明天到济南就好。”

小勇应承:“行,那我准备准备。”

挂了电话没多久,资料便全都送到他手中。

李小勇粗略浏览资料,了解到这个项目是一笔约四千多万的补贴款,数目相当可观,绝非小事。

他打算当天起程前往济南。毕竟,四九城到济南的距离不远,明早出发的话,中午就能赶到,结果不过是白白耽误一整天时间。

于是,他决定下午四点出发,晚上抵达济南,第二天一早就能开始摸底调查,和当地相关人员沟通细节。他带上工作证,带着司机和保镖,驾车直奔济南。

入夜时分,他们抵达济南,时间已近晚上八点多,不到九点钟便住进了当时济南最豪华的金喜顺酒店。停车在门口时,李小勇看了一眼这家酒店,法式宫廷风格的装修设计,金碧辉煌,气派非凡。

停好车后,他带着随行的保镖和司机向前台走去。前台接待的是一位漂亮的姑娘,但小勇刚进门就觉得她对自己态度有些冷淡,不像平时出差住那些高档酒店里服务员那般殷勤周到。

李小勇不在意太多,来这里主要是有事办,住得舒服就好。助理递上三人的身份证,前台开了两个房间,两个助理一间,小勇独自一间,房费总共6000多块,一间豪华套房就得三千多,足见这酒店的档次非同一般。

订好房后,司机很自然地问道:“小姐,能给开发票吗?”服务员听了,嘴角微扬,有些惊讶地回应:“哎呀,住这么高档的酒店还想着开发票啊?”司机一脸坦然,解释说:“正因为在这儿花得多,所以才得要发票留个账目清楚。”服务员耸耸肩,说:“你把收据先拿好了,退房的时候用收条去换发票就行了。”

小勇瞥了服务员一眼,感受到她的态度确实没多热情,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。大家都撑了大半天,困得不行,便带着助理和保镖一同往楼上走。

走到十二楼,小勇入住的是行政套房,助理和保镖则安排在隔壁房间。助理关心地问:“勇哥,你饿不?要不要咱们出去找点儿吃的?”小勇摆摆手,语气里带着几分倦意:“别折腾了,给我弄碗方便面就够了,泡完面后你们两个早点回去歇着吧。”

助理听话地给小勇泡了碗方便面,端到他面前,做好事后就回隔壁休息去了。小勇舒舒服服往沙发上一躺,随手丢掉鞋子,脱掉衣裤,光着膀子开吃方便面,喝了两口温水,随后去浴室洗了个澡,准备好好休息。

每个人入睡前的习惯不一样,小勇从小在官邸长大,养成了睡前看书、看报的习惯。于是他开起台灯,翻开新闻纸,想了解下最新时事,保持头脑清醒。

他轻松地坐着,手里夹着烟,悠闲地点燃。疲惫感很重,烟才抽了没几口,报纸只翻了几页,就不知不觉进入梦乡。睡着的时候,他手微微动了动,烟头掉落在地毯上。

小勇翻了个身,随意把报纸扔到一边,拉过被子盖好,很快便陷入深沉睡眠。但没过多久,一股刺鼻的烟味让他猛地醒来。

明明是五星级的高档酒店,屋子里铺着洁净豪华的地毯,烟头居然掉地毯上引燃了,它立刻开始冒烟燃烧。

小勇顿时剧烈咳嗽,呼吸间充斥着刺鼻浓烈的焦味,味道越来越呛人。他睁开眼,看到地毯已被火苗吞噬成了一个大洞,边缘也卷成了褶皱的样子,整个房间充满了烧羊毛的难闻气味。

他赶紧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,拧开瓶盖,一股脑儿把水全洒在了着火的地毯上,火焰瞬间被浇灭。然而,地毯已经烧出了一个不小的窟窿,四周边缘卷起,气味还依然刺鼻难闻。

小勇身份特殊,一贯讲究,房间弥漫着这种怪味儿,他根本没法继续在这里睡下去。他低头瞧了眼床头柜上的提示牌,上面清楚写着:“如果酒店设施损坏,需按价赔偿。”

他心里想,地毯烧了,赔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两三千块钱算不了什么,但这味道让人受不了,肯定得换个房间。他立刻掏出手机打给司机。

电话很快接通,里面传来司机的声音:“唉,勇哥。”小勇直接说:“你马上过来我房间一趟,然后帮我去前台搞个换房手续。”

司机好奇地问:“哥,这房间出啥事了?”小勇语气无奈:“刚才迷迷糊糊睡着了,烟头掉地毯上,把地毯烧出了个大洞,房里全是烟臭味,没法睡了。”

司机立刻应道:“明白,哥,我马上安排。好的,哥。”

挂了电话,司机去叫醒旁边的人:“醒醒,别睡了,赶紧上前台把勇哥的房换了,勇哥那间着火了。”

那人惊讶地问:“勇哥没事吧?”司机放心地答道:“勇哥没事,赶紧去办。”

一人马上去陪小勇,另一人下楼去前台处理。司机走进小勇房间,看他安然无恙,也就放了心。

楼下时间已晚,前台的姑娘有些没耐性。保镖走过去敲了敲柜台,喊道:“美女,别睡了。”

姑娘揉着迷糊的眼睛起来问:“什么事?”

保镖说道:“麻烦帮忙换个房,把1202的行政套房换成另外一个,能换就赶紧换。”

女孩皱着眉头问:“换房间干嘛呢?那边房间出啥问题了?不合适吗?换房得提前通知啊,咱们上去好一会儿才下来,这才说换房,太突然了吧。”

保镖连忙解释:“实在是抱歉,我家老板在床上抽烟,不小心烟头掉在地上,把你们的地毯给烧坏了。没事,肯定会照价赔偿,但屋里烟味太重,麻烦你们换个房间休息。”

女孩猛地坐直,语气不太好:“床上抽烟?床头柜上明明挂着大大的‘禁止卧床抽烟’,看不见吗?抽烟归抽烟,旁边明放着烟灰缸,烟头扔那儿不就完了吗?怎么可能让烟头掉地上烧坏地毯?”

保镖耐心说:“真的很抱歉,麻烦你赶紧联系楼上的客房经理,帮你换个房间。”

手机:18631662662(同微信号)

女孩不依:“这事不是换不换房的问题,我们这可是五星级酒店,楼才盖没几年,这地毯哪能这么快就坏?”

她开始抱怨起来,保镖听了忍不住说:“妹妹,别光说烧你地毯的事儿,就算我当着你的面把你这包房砸了,也会照价赔偿。你家酒店怎么算损失?换副地毯就完事了。你都这么大的人了,还得让我这个‘大人’教你怎么跟前辈打交道?”

保镖的话让女孩愣了愣,接着他又补充:“赶紧给我联系客房经理,换房这事简单,跟你这小姑娘说也没用。”

女孩甩甩头发,“行,那你自己去找客房经理,我帮你打电话。”

她立刻拿起对讲机,声音不大不小地喊:“方经理,麻烦你到12楼一趟,有房被点了。”

保镖听了,忍不住皱眉:“你这话说得什么意思?”

女孩语气带着一丝挑衅:“你不也是把房间点着了?地毯都烧着了。”

保镖黑着脸说:“老妹,你是大姨妈不舒服,还是男朋友惹你不开心了?情绪这么激动。我没时间跟你磨叽了,男人不跟女人计较,我先上楼等客房经理。”

说完,保镖转身走进电梯,直奔12楼。

这时,司机回到小勇房间,向小勇抱怨:“勇哥,前台那个小姑娘态度真差,像吃了炸药似的。”

小勇淡淡回复:“算了,小姑娘不懂世故,社会会教她的。找客房经理了没?”

司机答:“找了,说马上到,你耐心等一会儿。”

勇哥坐着,手里还抽着烟。过了十多分钟,一个经理带着七八个小弟气冲冲地进了房间。这个人叫赖五,个头有一米八左右,胖乎乎的,差不多三百多斤。

他刚进门就大声嚷嚷:“这屋里啥味儿啊?赶紧把窗户打开。”

司机连忙劝:“哥们,现在这么冷,别开窗了行不行?”

赖五不依不饶:“不开窗这味怎么散?”

接着赖五走到小勇和司机旁边,脸色不善地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勇哥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赖五满脸凶相,看起来不好惹,像个土霸王。

司机客气地问:“您好,您是客房经理吗?”

赖五冷冷回:“我不是客房经理我来这干啥?我跟你说,我是酒店的小姐,你信吗?”

司机有些恼火:“你们酒店的人咋这样?一个个像炸药桶,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

小勇赶紧圆场:“抱歉,哥们,这么晚打扰了,实在太累了,睡觉时烟头不小心掉地上,把你们地毯烧了。你开窗通通风,地毯多少钱我赔给你。”

我瞅了瞅上面牌子写的,说这地毯赔偿价格两千多不到三千块,看来就床底下那一块损坏了,其他地方看着都还挺新鲜的,没必要整个地毯全都换了。哪怕整个地毯都要换,花费绝对也不会太高。这样吧,我给你们一万块钱,赔偿这块地毯,帮我换个别的房间吧,我现在实在累得不行了,必须赶快休息,明天早上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。

赖五一听,脸上露出一副阴阳怪气的表情,冷冷地说:“你哪儿来的?听着口音不像本地的,分明是四九城那边的人吧?谁告诉你这地毯赔偿标准是两千多不到三千?那上头写的不过是赔偿的最低基准,真正结算赔偿时可不按那个来。你把那块牌子撤掉。”

他身后一个年轻小伙子迅速走过来,一把把牌子收走了。

小勇看见这情形,忍不住问: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”

赖五轻蔑地说:“什么意思?一万块钱赔偿压根儿不够,所有的费用都得算上。屋里弄得全是味儿,这地毯都是澳洲进口羊毛质地,从国外飞过来,再运到这里,铺装好,也得花上至少十天时间。这期间我的房间只能闲着,没法接待顾客,没法做生意。你也清楚我们这房间租金有多贵吧?这损失可不是小数目,再加上你们给酒店带来的声誉损害,算算各种损失,直接就是二十万起步。”

勇哥听罢,眨了眨眼,咽了口唾沫,说:“兄弟,你开这么大酒店,没见过钱是吧?二十万够夸张了。这房间装修连二十万都没值,深圳深海国际酒店,那可是真正高档的地方,连一个包间都没花这么多钱。你这是想讹我吧?”

赖五一听,冷冷吼道:“咋啦?把门给我关上。”

几个小弟应声转身,将包间门一把关上。勇哥站起身,走近了几步,声音压低道:“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。现在门关上了,咱好好谈谈,别开着玩笑喊二十万三十万的数字。咋,说咱没见过钱?你要真要赔钱,我说给钱也行,但必须得开具发票。”

赖五问:“啥发票?”

勇哥解释:“你给开发票,我赔你一百万都不手软。发票给我开出来,再说。”

赖五不解:“啥发票啊?”

勇哥冷静地说:“你要是没发票,就只能给我一万块钱。兄弟,别瞎闹腾了,我不知道你是喝醉了还是刚睡醒,我明天还有重要会议要参加,你要是影响我休息,你可扛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
说完,勇哥旁边司机从包里掏出一叠钱,一万块钱重重地拍到了桌面上,说:“房里就你们几个兄弟,拿了三千块交给店里了是吧?剩下的七千,你们几个自己分了吧,平均一人一千,去喝点酒,做点别的,至于怎么样别管。行了,给我们换个房间。”

勇哥这态度已经足够诚恳、够到位了。

但赖五一瞧着这万块钱这么轻易就落了袋,心里觉得还可以再试试,二十万不是天方夜谭。他把一万块揣进了兜,眼睛盯着勇哥说道:“这可还差十九万。”

这话直接让勇哥愣住了:“咋的?还差十九万?要是我不给呢?”

赖五显得无所谓:“不给?那就算了。”

说罢,赖五拿起对讲机一喊:“上来,有人造事了。”

十楼正是保安的驻扎地,不一会儿,便有二三十号人呼啦啦地冲了上来,在包间门口吼着:“哥,快把门打开,让我们看看究竟是谁闹事。”

赖五冷冷说道:“去,门给打开。”

经理身边的小弟转身把门打开,几十号人一拥而入,有的拿着镐头,有的挥舞着钢管,还有的拎着砍刀,死死把小勇几个人围了起来。

那一帮人喊着:“拿钱,快拿钱,这还差十九万。这地毯是澳洲纯羊毛做的,咱们的羊更是特别养的,听音乐长大的,绝不是随便吃草的,是专门吃猪头肉喂养的,品质那叫一个顶呱呱。”

身上的毛发跟别的羊明显不一样,赶紧的,还差十九万呢。

赖五这话说得很明白乌鲁木齐隔热条设备,是故意敲诈,实际上老板根本没那么打算,完全是他自己乱搞主意。

小勇盯着他们,说:“你们这样做有点欠揍吧?哥们儿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
勇哥伸手想掏身份证,可忽然冒出一句脏话,为什么呢?证件落车里了。要是他这会儿去拿,赖五十有不放人的机会,开什么玩笑呢。

接着勇哥问:“你们这酒店的老板是谁?”

赖五逆问:“怎么?你认识我老板?”

勇哥答道:“我不熟。他要我给十九万行吗?别说十九万了,就是一百九十万、一千九百多万,甚至一点九个亿我都能掏,但我不会直接给你,我得让你们老板亲自来拿。我要是现在打电话,你信吗?一通电话,马上给你们酒店查封了。”

赖五嗤之以鼻:“哼,我才不信呢。”

勇哥镇定说:“行,那我打电话给你们这哥们儿的经理,你敢不敢试试?”

赖五脑子一转,见势不妙,眼珠子一个劲转着,他赶紧钻进厕所,给酒店老板老板金三打了个电话。

金喜顺酒店的老板金浩东,江湖人称金三,和勇哥他们年纪相当,三十多岁,家底厚实,在朝廷中也有不少后台。

金三正躺自家会所里泡澡,电话响了,他拿起听筒。

“喂,赖五?”

“老三,现在干嘛呢?”

“泡澡呢,有啥事?”

“帮我来酒店一下,我遇着个麻烦人物。”

“什么麻烦啊?”

“他竟然烧了咱家的地毯。”

“地毯被烧了,那你直接要钱不就得了?找我打电话干啥?”

“我当然找他要钱了,要了二十万。”

“二十万算啥,能住咱酒店的哪一个拿不出二十万?吓唬吓唬他,不给就教训他。”

“我明白,但他扬言要给吴经理打电话,看他底气挺足的,万一真把吴经理找来了,我可没法应付。老三,麻烦你过来一趟吧。”

“他还真敢给吴经理打电话?吹牛呗,你咋办咋办,真把吴经理叫来了,我再赶过去。行了,我回去泡澡。”

金三一挂电话,心里没往心上去。谁知济南的吴经理真接到了小勇的电话,吓得一身冷汗。毕竟宰相二公子亲临金喜顺酒店,吴经理马上给金三打了电话。

金三还在泡澡,旁边放着瓶红酒,果盘闪着光,一个穿丝袜的女孩帮他搓背。电话响起,他接了。

“喂,老大,这么晚打电话给我?”

吴经理紧张地说:“是不是你惹事了?”

金三无所谓:“我惹啥事儿了?泡澡呢。”

吴经理焦急:“三儿,你赶紧去酒店。”

“怎么了?你也要我去?出了什么事?”

“朝廷宰相的二公子来了,你手下人把他给围住了,你得赶紧去,我也得去。这么大人物来了,我必须亲自陪着。你要是没按规矩办,咱董事长都得下场。别作死,赶紧的。”

“行,我这就去瞧瞧宰相二公子到底长什么样。”

吴经理叮嘱:“三儿,这不是你逞能的时候,去的时候态度老实点,别得意忘形。”

据我所知,老李家的二小子真是够嚣张的,走到哪儿都能直接进办公室。这回我马上赶过去,你也抓紧时间快点走。吴经理挂断电话后,径直朝酒店飞奔而去。勇哥心里有点焦急,想着:家里的事还等着我去处理呢。他忍不住喊了一句:“你们到底是闲得慌还是想找死?”

吴经理带着秘书和副手,一行七八人,都是济南各个部门的精英,到了金喜顺酒店楼下,毫不客气地直接搭电梯上了十二楼。此时勇哥正坐在房间里,脸色阴沉得就像要下雨。

到了1202房门口,吴经理一踏进去,立刻换上了一副附耳低眉的姿态,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领导,实在抱歉,来得晚了点儿。给您介绍一下,我是济南的经理,姓吴,这是我副手。这位,是咱们当朝宰相的二公子,小勇哥。二公子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勇哥苦笑了一声:“大半夜把你们折腾过来,真是麻烦你们了。”

吴经理连连摆手说道:“领导,您这话说得,我们哪儿算麻烦啊,根本不麻烦。您千里迢迢来济南,我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,要是早知道,我肯定跟董事长一起来迎接您。”

勇哥正色道:“我受我父亲的委托,专程过来调查一个环保项目,涉及政府补贴的问题。你应该清楚这档子事儿。”

吴经理闻言急忙追问:“您老大人有什么吩咐?这四千万补贴,到底我们公司能不能拿上手?”

勇哥冷笑一声:“你好像挺热衷那四千万的补贴?现在你更该关注的是我这个人。要是我心情不痛快,别说那四千万,你的官位都保不住。搞清楚重点了吗?被钱蒙了心,真让人看不过眼。”

吴经理被勇哥这一番话震得说不出话来,急忙摸着脑门自责似地扇了自己两巴掌,苦笑着说:“勇哥,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您。”

听得这话,勇哥才稍稍放松,招呼道:“既然你这么说,那我就把情况说清楚。大家坐下,别老站着折腾着。”

吴经理谦恭回应:“您忍让,您坐着,我们站着才对。”

勇哥翘起二郎腿,滔滔不绝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摊开给吴经理听。然后指指前方,认真说道:“看见没?屋里那七八个家伙,突然冲进来,冲着我就是一波猛攻,手里拿着镐把和砍刀。我要不是赶紧给你们打电话,今晚这碗饭我就顾不上吃了,恐怕就得玩完。”

听完这话,吴经理脸色骤然变得阴沉,随即转向旁边那个胖子怒吼道:“死胖子,给我过来,你差点让我丢官丢了!”

赖五知道自己惹祸了,战战兢兢地走过去,小声唤了声:“领导……”

吴经理没好气地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反击,直接打得赖五鼻子流血,厉声吼道:“给人家赔礼道歉,快点,立刻给人家道歉!你们听见没?都过来!”

说着,他一把拽住那些打手的衣领,把他们推到勇哥面前,声音洪亮地命令:“马上给领导磕头赔礼,自己扇嘴巴子,赶紧的!”

这些打手见吴经理在场,自然不敢造次。金三还没到,眼巴巴地看着勇哥,一个个连连喊道:“领导,真是对不起,我们眼瞎了,认错了,以后绝不敢了。”

吴经理提高声音催促:“声音大点儿,没吃饭似的?自己使劲扇,赶快!”

打手们一边扇着自己的脸,一边哀声应道:“我错了,对不起,我错了,对不起。”

屋子里顿时啪啪声连连,有的人还互相扇起了脸来。就在这时,金三风风火火地赶到了。他穿着一身整洁的正装,身后跟着几个手下提着公文包。

他戴着眼镜走进房间,看到自家几十个小弟,一个个恨不得跪地求饶,正拼命给自己扇嘴巴,甚至互相扇着,心头顿时一阵酸楚,忍不住大声喝道:“住手!”

那些人见金三来了,眼里都带着泪光,纷纷止住了手上的动作。

“三哥,你看看,我这嘴巴都被扇得像猴屁股一样,脸上疼得跟打了锤子似的,这边还没让停,你赶紧说句话吧。”吴经理急忙上前,皱着眉头说道:“三,快过来一下。”金三脸色阴沉,满脸不悦地问:“这是闹哪样?”“你这帮兄弟故意为难别人呢。” “为难人家?谁在为难谁啊?人家明明好好坐着,我这帮兄弟却被扇得脸蛋儿肿成这个样子,到底是哪个欺负谁了?”吴经理感受到金三话里的火药味,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。

“三儿,赶紧坐下,这可不是一般人,他是当朝宰相的二公子,你赶紧给他道个歉。”吴经理苦口婆心地劝着。 “别来这一套,我这帮兄弟要是有错,也不该挨这么大的罪吧。杀人不过头点地,你这样泄气太过分了吧?就算他有不对,几十个人被打了100多个巴掌,3000多个巴掌够了没?别太欺人太甚了,兔急了也会咬人。你要是一个劲地得理不饶人,我可不会跟你客气。”金三一进门就板着脸,气势很强硬,勇哥看着他那表情心里一紧,心想这家伙什么意思?

如果金三进来先讲讲情面,安排换个房间,这事儿本来也能翻篇。可金三一进门就如此嚣张,勇哥本来就心里狂妄,看他穿的衣服,好像官儿比自己爹还大。

勇哥站起来,冷冷地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
“我是金喜顺连锁酒店的董事长,我叫金浩东。”

“好,那以后管好你手下这帮疯子,别再出来乱咬人,明白不?”

“我怎么管我兄弟还得你来教?太过分了!当朝宰相的二公子居然敢这么欺负人,讲不过去。兄弟们,住手,别继续打了,拿块毛巾敷敷脸。”

“兄弟,你这是说这事儿没完吗?”

“没完是你倔强,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再说一遍,杀人不过头点地,别逼急我,逼急就是砸你饭碗,脑袋上留下大疤我可不怕。我今天就不怕你,咱们上面也有人撑腰!”

“你也有人?那你打个电话,我倒想看看你能喊谁来。打电话的时候就说李晓勇在这里,我给你机会,别造谣说我欺负你,到现在我还没动你分毫,一巴掌没给你。”

“我不打电话。”

“那就让你这帮兄弟,还有你,给我当面道个歉,这事儿一笔勾销,怎么样?勇哥可没欺负你们,是你们酒店管事太狂了,我进店就没人给我好脸色,跟发了疯似的。到底是谁撑腰让你们这么嚣张?赶紧道歉,不然我马上退房,换家地方去住。”

“道不了歉!”

吴经理着急了,连忙说道:“三,赶紧道歉,别再闹了,他这都给你台阶下了,你咋就不顺着点?再不道,他可就不留你情面了,你咋办?赶快,道歉,别让我为难啊。”

勇哥这下真是尴尬得很,来来回回给了两个台阶,金三就是不顺着,勇哥气得重重往椅子上一坐。

“我告诉你,别把关系弄僵了,懂吧?”

“弄僵又怎样?”

“你过来!”

“好啊,我过来。来啊!”

勇哥迎面凑上去,金三也毫不示弱地往前靠,吴经理急忙站到两人之间,试图劝阻:“哎,领导,别冲动啊,勇哥脾气火爆,别碰那桌上的烟灰缸。来,来,消消气。”

勇哥甩开吴经理,喊道:“让开!”

“领导,消消气啊。”

勇哥顾不上别人,朝金三脑袋猛地砸了下去,结果一拉扯,往旁边偏了一下,“啪”地一声,砸到了吴经理的后脑勺,吴经理急忙捂住脑袋。

金三见状立刻怒喝:“好,你敢跟我动手是吧?”

他一拳猛地击向勇哥的眼眶, 两人隔着吴经理就开始混战起来。

勇哥背后的两名保镖见他挨打,怎能坐视不理,二话没说,一个猛扑上前,死死抓住金三,狠狠地给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。

金三手下的兄弟们也不是善茬,眼看着保镖出手,立刻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去。

保镖们动作麻利,拳头一出基本能打翻一个人,可哪怕拳头利索,好汉还是难敌四手,单凭两个人根本扛不住这么多人同时出手。

金三大声吼道:“给我上!打死他我来担责任!”

吴经理看得一头雾水,捂着脑袋喊道:“别打了,别打了,你们别打了,这样打下去我可完蛋了!”

金三立刻冲着吴经理吼:“别在这碍事,靠边站!”

勇哥的两名保镖背靠背,竭尽全力抵挡对方的攻击。金三一看这两人还真有两把刷子,眼看二三十个人竟然没能把他们轻松击倒。

金三又喊道:“接着打,谁停谁是孙子!”

这时,局势有了变化,一名小弟实在看不下去,手贱抓起一只小卡簧,找准机会朝着保镖的大腿内侧捅去一刀,结果保镖一个支撑不稳,重重地摔倒在地。二十多个人立刻蜂拥而上,有人掐脖子,有人按住胳膊,至少十几个人一组,把两名保镖打得惨不忍睹。

吴经理一看情势失控,也顾不得脑袋疼了,赶紧打电话给市总公司求救。

市总公司一听有朝中权贵的二公子在外挨揍,立刻急调人员,全力向金喜顺酒店赶去。

金三喊打喊杀的也开始有些害怕了——刚才那个小子拿刀捅人,一旦捅到勇哥,那后果可就大了。

他皱着眉头一声令下:“够了,够了,别再打了。”

勇哥咬紧牙关乌鲁木齐隔热条设备,“你小子真够意思的。”

“这都是你逼我的,你不逼我,我又怎么会动手揍你。”

“好好好,是我逼你没错。”

“没错,不就是你逼得我没法忍吗?”

吴经理终于挤出话来,劝阻着:“好了好了,大家别闹了,别再打了。”

勇哥怒气冲冲地盯着金三:“你完蛋了。”

金三眼睛一眯,冷冷说道:“你们这群少爷,只会仗着家里有势力欺人。要有真本事,就别靠老爹撑腰,咱们比比看,谁才是真社会上的英雄?你找几个真能打的人出来拼一拼,别老是靠家里后台蹭脸。”

这话让勇哥更急了:“我告诉你,只要我找个懂规矩的白道兄弟,我就认你姓!”

“兄弟,不找白道的都不行的。”

两人正吵得难解难分,这时市总公司的赵菊风风火火赶到。

“吴经理,哪位是领导啊?”

吴经理指着勇哥说:“领导就在那儿。”

赵菊急忙过去握住勇哥的手,“领导,你听我说……”

“你们都给我走开,都出去!”

勇哥脾气上来了,赵菊哪里敢轻易离开。

“领导,跟我回市公司,那里安全,有我护着,没人敢动你。”

“我不需要你保护,你们都给我走。”

“不能走啊,我一走,工作没了,第二天很可能就只能去镇里卖避孕套了。我得守着你。”

“听着,我小勇今天声明,我保证不会秋后算账。你们都给我散了,各自干各自的去。金三,我告诉你,我绝不动一个白道的人,不然我就认输!”

小勇的话让金三听了心里冷了半截,更加放肆地嘲笑道:“你们还在这磨叽啥呢?跟舔狗似的,人家都不理你们,还不赶紧滚,别在这碍事。”

小勇坚定地点头:“好,跟我叫板是吧?都给我走人,我保证不翻旧账。谁要是不走,明天我直接给我爸打电话,立马报你们下台。”

吴经理趁机对赵菊说:“实在不行我们先撤吧。他跟金三之间的事,我们夹在中间帮谁都不好。咱别硬待着,万一真打起来,咱也脱不了干系。明显是他在跟金三赌气,咱劝他不了,反而可能连累咱们,没这个必要。”

“没错,领导说的很有道理。那我们就先走吧。”

吴经理转向小勇说道:“领导,我们先告辞了。”

“走吧,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。”

“好,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走吧,走吧,别耽搁了。”

吴经理一行人离开后,金三冷笑着对勇哥说:“我已经给你机会了,可你偏偏不想动白道。”

“我这话算数,动一个白道我认输。”

金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勇哥:“这上面是我的联系方式,你把人凑齐了,给我打电话,我陪你到底。你不敢动白道,我金三才真不怕你。”

勇哥气愤地一把将名片丢在地上。

金三带着一群人,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。

看着地上的两个保镖躺着,双手死死捂着大腿,痛得直哼哼,勇哥连忙焦急地说道:“我先给你们叫120,得赶紧把伤口缝上。”

保镖咬牙忍痛回应:“勇哥,没啥大事,您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事儿吧。”

“行,我马上给加代打电话,请他带人过来处理。”勇哥点头答应,“对,赶紧通知代弟,让他带着马三他们火速赶到,把那帮人好好教训一顿。”

说着,勇哥掏出手机拨号。可惜此刻代哥正好在深圳,根本不在四九城。

半夜,代哥的手机响了,他看见是勇哥的电话,立刻接起来。

“喂,哥,怎么回事?”代哥问。

“还能怎么了?我被人打了!你在哪儿呢?你这小子,我出门你也不跟着啊!”勇哥气愤地骂着,话音刚落,代哥都愣住了。

“勇哥,到底是谁干的?”代哥追问。

“别问这么多,别跟我废话。你不是会打架吗?赶紧来济南,把你那些能打的兄弟叫上。大连的小平、李正光,也都叫来!我在济南金喜顺酒店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。”勇哥急切地说。

“哥,我现在在深圳,赶过去得耽搁一天。这样,我先叫聂磊过去,他就在青岛,离济南近。”代哥提议。

“聂磊是小贾的人,我能直接用人家的方便吗?我也没帮过人家忙,就凭你还能用得着。你赶紧过来!”勇哥不满地说。

“勇哥,别骂我了,听我说。咱得找离得近的人帮忙啊,我是兄弟,聂磊也是我的知心兄弟,我的兄弟不也是你的兄弟吗?你用他有什么不好?要真不放心,你给小贾打电话,聂磊肯定第一时间赶来。况且他在山东比我更有办法。”代哥耐心解释。

“加代,你别光骂我,我现在有事,你却不来,我真是看走眼了!”勇哥气得再次发火。

“勇哥,先冷静,光喊骂解决不了问题。又不是我打的你。这样,隔热条PA66生产设备我这就给聂磊电话,你在金喜顺酒店吧?放心,这事儿我包了。”代哥说完挂了电话。

加代被勇哥骂得满头冒汗,赶紧给聂磊打电话。

与此同时,勇哥也开始联系小贾。

在皇冠假日酒店里,聂磊接到加代的电话,听见对方的声音,便问:“唉,大哥,怎么了?”

田栩宁高凡系列周边之所以能成为爆款,正是因为它精准捕捉了当代年轻人的情感需求——

主持人:我们今天想要深入聊聊的,是那部春节档一上映就让人热血沸腾的《射雕英雄传:侠之大者》。你还记得吗,灯光一暗,银幕亮起,那种武侠世界扑面而来的感觉,一下子就把你拉回少年时第一次读金庸的那一刻。你说是不是? 嘉宾:是啊,我一坐下就感觉呼吸都慢下来了,像是回到了某种精神家园。你刚说那种扑面而来的感觉,其实特别准——这不光是情怀,更是一种沉浸。146分钟,整整两个多小时,我们不是在看打斗,是在经历一场成长。 主持人:对,146分钟听起来不短,但说实话,我完全没觉得拖,反而觉得节奏紧凑。你有没有那种感觉,好像时间被压缩了,一眨眼就到了结尾? 嘉宾:这就是徐克的本事了。他没按老办法从头讲起,而是直接切入原著最后七篇的高潮段落。换句话说,他不讲‘怎么来的’,只讲‘怎么成为的’。你明白吧?郭靖从草原少年变成大侠的关键转折,全压在这段里了。 主持人:哦——所以你说的‘成为的’,其实就是他从一个懵懂青年,走向‘为国为民’的侠者蜕变?我听你这么一说,突然意识到,这电影其实讲的是一个人怎么扛起责任。 嘉宾:没错,而且他不是突然就扛起来的。你发现没,郭靖的服饰一直在变?一开始是草原皮袍,后来慢慢换成汉人衣冠。这不只是换衣服,是你能看得见的身份认同转变。就像你说的,他在找自己到底是谁。 主持人:哎,这细节我真没注意!但你一提,我就想起来了。他穿汉服那场戏,站在城楼上,背后是烽火连天,那一刻他不再是铁木真的义子,而是守城的郭大侠。我承认,我当时鼻子一酸。 嘉宾:是吧?这就是情绪的累积。而且你不觉得吗,徐克这次特别克制感情线的铺陈,反而把家国情怀拉得特别满。蒙、金、宋三国混战的背景,不是背景板,是推动他做选择的压力源。 主持人:说到这个,我其实有点疑惑——他为什么非得选最后七篇?原著前面那么多精彩故事,像比武招亲、桃花岛这些,不讲多可惜。你是说,这是为了强化主题? 嘉宾:你刚问得特别好。其实这就是一种叙事聚焦策略。打个比方,传统版本像是做一桌满汉全席,什么都有;徐克这版,更像是只做一道佛跳墙,把最精华的炖透。他不要面面俱到,他要的是情感浓度。 主持人:我懂了,与其讲一百件事,不如把一件事讲透。那你这么说,他削弱那些江湖支线,比如全真教、五绝之争,其实是为了不让观众分心? 嘉宾:对,而且这样一来,历史叙事的分量就上来了。你想想,郭靖不再是只在江湖里打转的侠客,他站在千军万马前,一掌打出‘降龙十八掌’,对面是欧阳锋的‘蛤蟆功’。这不是比武,是两种信念的碰撞。 主持人:说到这个对决,我印象太深了!尤其是城楼那场,铁缸压顶,火光冲天,郭靖硬是用内力撑住。我当时就在想,这画面怎么拍出来的?太震撼了。 嘉宾:这就是徐克的视觉语言了。你说的那场戏,其实是两场标志性对决之一。另一场是在雪原上,两人在万军之中对决。这些都不是纯实拍,是数字技术加持的银幕奇观。但重点是,技术没喧宾夺主,它服务于情绪。 主持人:我同意。你看那铁缸压下来,不只是视觉冲击,更像是一种象征——整个国家的命运压在他肩上,他不能倒。这已经不是武侠片了,是史诗。 嘉宾:说得太对了。而且你发现没,肖战的表演也撑住了这种重量。他为了演好郭靖,连蒙古语都苦练了好几个月。片里和大汗对戏,台词一点不怯,那种忠诚与矛盾,全藏在眼神里。 主持人:说实话,我一开始还担心他能不能扛起这个角色,毕竟郭靖太经典了。但看完我发现,他把那种‘笨’演成了‘诚’,不是傻,是坚定。面对黄蓉时的温柔,面对敌人时的狠劲,层次太丰富了。 嘉宾:而且你不觉得吗,黄蓉这次也不一样了?她不只是聪明可爱的小丫头,而是成了军营里的参谋,出谋划策,运筹帷幄。华筝也不是只会哭的苦情女了,她敢爱敢恨,有草原儿女的烈性。 主持人:对!这让我特别惊喜。以前的武侠片,女性角色总像是陪衬,这次她们也有自己的战场。你说这是不是更贴近我们现在对独立女性的理解? 嘉宾:你刚说的特别准。这就是角色现代性重塑。换句话说,她们不再是‘谁的妻子’或‘谁的妹妹’,而是有自己立场和选择的人。这种改编,不是为了讨好观众,而是让故事在今天还能立得住。 主持人:不过,我听说有些老观众对感情线的处理有意见,觉得太浪漫化了,少了点原著里的克制。你怎么看?是不是创新的同时,也冒了点风险? 嘉宾:这问题问得好。其实任何改编都像翻译,讲究‘信达雅’。有人觉得‘信’不够,感情戏多了点。但你要说,完全照搬八十年代的拍法,现在观众能坐得住吗?我觉得徐克是在找平衡点。 主持人:我明白你的意思。就像你说的,完全复刻也不现实。但你说他找到了平衡,那这个平衡的代价是什么?有没有可能,牺牲了一点原著里的江湖气? 嘉宾:有这个可能。但反过来说,他换来了更普世的价值——‘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’。这不是快意恩仇,是担当。当郭靖说出‘真正的英雄不是南征北伐,而是以天下之任为己任’时,我承认,我心头一震。 主持人:那句话我也记住了。听起来简单,但分量太重了。你说它打动不同年龄层,我信。我爸妈看完都说,这才是他们理解的‘大侠’。 嘉宾:所以呢,这部电影的价值,可能不只在票房亮眼,而在于它让武侠精神重新有了温度。它不是怀旧,是激活。在金庸诞辰一百周年的节点上,这像是一次深情的致敬,也是一次勇敢的出发。 主持人:我同意。而且你说它值得反复品味,我现在有点懂了——不是因为打斗多精彩,而是因为每次看,你可能都会对‘侠’有新的理解。 嘉宾:对,就像一杯老酒,越品越有味。它不只讲了一个故事,它提出了一个问题:在这个时代,我们还需要侠吗?如果你的答案是‘需要’,那这部电影,就是给你的回应。 主持人:所以回到开头,我们聊的不只是徐克拍的一部电影,而是武侠精神怎么活在今天。它没消失,只是换了身衣服,继续走在我们心里。 嘉宾:而且走得挺稳。 主持人:本期节目中最发人深省的一句话是:‘真正的英雄不是南征北伐,而是要行侠仗义,以天下之任为己任。’这句话之所以重要,是因为它把‘侠’从刀光剑影中拉了出来,放进了我们每个人的责任里。感谢你一起聊完这期,咱们下回见。

“床怎么变硬了?咦,我这是在哪里?我不是应该在酒店的大水床上吗?”

内容简介:“亲爱的,你看这男人长得和你一样俊!”贺少揉了揉眉心:“你确定他只是和我像?”这是眼瞎了吗?明明就长的一模一样。她以为自己睡了个鸭王,谁知道鸭王是个黑卡无数的金主爸爸。有了这个靠山,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整个江城横着走。

今天是周末,二叔三叔两家都会过来,十二点半准时开饭。

“兄弟,你赶紧给勇哥回个电话,我把他的号码发给你。”代哥说。

“我给勇哥打电话干嘛?发生了什么?”聂磊疑惑道。

“你可能都不信,我勇哥在济南金喜顺酒店被人打了。”代哥说。

“啥?那么有身份的人都能被人打?”聂磊惊讶道。

“你赶快过去,勇哥这会儿可能正在给小贾打电话,他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说,毕竟你是小贾的兄弟。”

“代哥交代得清楚明白。”

“好,我先给勇哥打个电话,马上过去。”聂磊答应着。

这边,勇哥拨通了小贾的电话。小贾一接通,便说道:“勇哥,您找我?”

“兄弟,还没休息吧?”勇哥迅速问。

“没呢,刚从外面吃完夜宵回来。怎么了,有事直说,哥。”小贾回答。

“我得告诉你一件事,别笑话我。我在济南被人揍了,人家直接给我一拳,而且我的司机和保镖都被人扎伤了,这事让我心里憋得慌。加代现在人在深圳,赶不过来,就算买飞机票,也要明天才能到。再说了,加代交往的那些四九城兄弟,办事方面我也不放心。”勇哥无奈地述说着内情。

小贾听后心头一紧,默默心想:“谁这么胆大,居然敢对勇哥动手?”

勇哥接着说:“我觉得聂磊这人靠谱,虽然我没帮过他什么忙。更何况,聂磊是你的兄弟,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,让他赶紧过来,帮我出口气,好不好?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
小贾劝说道:“勇哥,您完全可以直接打电话给聂磊啊。”

“那可不行,我们哥们挺直接,但我和聂磊没什么联系,又隔了你和加代两个中间人,我不好意思直接打给他,脸皮没那么厚,你帮我转达一下。”勇哥坚持。

“勇哥,您等着,我这就给聂磊打电话。您放心,如果两个小时内他没到您身边,我以后不跟他混了。”小贾郑重承诺。

挂断电话后,小贾心里那股讲义气的劲头更足了。他清楚,这江湖上的人情世故就是这样,不能忘了义气。他立刻拿起电话拨给了聂磊。

此时,加代也把勇哥的电话转交给了聂磊,聂磊打过去电话一直占线,心里明白勇哥肯定正在跟小贾聊着。

正巧,聂磊的电话响了,他接起说道:“喂,哥,有什么事?”

“聂磊,你人在哪儿呢?”小贾问道。

“青岛。”聂磊回应。

“你赶紧往济南金喜顺酒店赶,勇哥遇事了。”小贾催促。

“我知道了,刚才加代给我发信息了,说勇哥不好意思找我。”聂磊答道。

“知道就好。聂磊,勇哥家底你也了解,我信你的情商和智商,再加上你手下兄弟的办事能力。我相信你能办好这事。既然勇哥找我们兄弟解决,肯定是不想走正路,你到了之后,拼命打,务必要让勇哥心里舒服,听懂没?”小贾一脸认真。

“明白了,哥。”聂磊答应如流。

“赶紧去,别把事情弄砸了。要是你办不好,勇哥给我电话投诉,我可不会轻饶你。”小贾又提醒。

“您放心,哥,我这就动身。”聂磊一边说,一边挂断电话。

聂磊挂了电话,立马开始忙活。另一头,王群力分别给孟小楼、刘超和于飞打了电话。这仨人一听,麻溜地叫上一大帮兄弟,不等聂磊,直接奔济南去了,前后就差个十来分钟。加代也买了机票,带着左帅、江林他们,火急火燎地往济南飞。

聂磊知道自己离济南远,没闲着,先联系地头蛇。他先拨通了左亮的电话。

左亮正跟一帮兄弟在外面吃饭呢,一看老大来电,赶紧接起来:“喂,大哥。”

“亮子,把手里的活儿都放下,挑些能打、靠谱、机灵、情商高的兄弟,去金喜顺酒店。我给你个电话号码,你见了这个人得特别尊重,喊他勇哥就行,他是当朝宰相的二公子。”聂磊说道。

左亮一听,右脸一阵发麻。他左边脸之前跟聂磊打架时,被"真理"打伤了神经,有点面瘫,就右脸还能有点反应。

“哥,这么重要的事儿让我去啊?”左亮有点不自信。

“别磨叽了,赶紧去。”聂磊催道。

“哥,那您把电话号码发给我吧。”左亮说。

挂了电话,左亮心里有点打鼓,怕自己办不好。收到电话后,他硬着头皮拨通了勇哥的电话。

勇哥一看陌生号码,接起来问:“谁呀这是?”

“勇哥您好,我是聂磊的兄弟左亮,我现在在济南,正带着七八十个兄弟往金喜顺酒店赶。您放心,在济南我能把啥事儿都安排妥当。到了之后,我先让兄弟们在一楼等着,我带几个兄弟上楼保护您,行不?最多七分钟我就到,您别急。”左亮说道。

“没事,不急乌鲁木齐隔热条设备,兄弟,辛苦你了。”勇哥说。

“哥,还有六分钟我就到了。”左亮又说。

挂了电话,左亮催着兄弟们快点儿。

聂磊又给徐宗涛打电话:“宗涛,你马上带着能打、情商高的兄弟去金喜顺酒店,当朝宰相的二公子在那儿让人揍了。左亮已经去了。”“你俩先碰头,我随后就到。”

徐宗涛脑子挺灵光,心里琢磨:“要是能和当朝宰相的二公子攀上关系,那以后不就有大靠山了?”

“磊哥,您放心,这事儿我肯定办得妥妥的。”徐宗涛应承道。

“还有,左亮那家伙有点愣头青,办事不太稳当,你去了盯着他点儿。上面说了,谁要是敢威胁勇哥,就往死里收拾,别留情。听明白没?”聂磊叮嘱。

“磊哥,有您这句话,我就踏实了。”徐宗涛回应。

挂了电话,聂磊催司机:“小豪,快点儿开。”

聂磊开着车牌号为鲁U56789的宝马760,后面跟着一溜奥迪100,上了高速,警报声一路响个不停,直往济南奔。孟小楼、刘超他们也紧紧跟在后面。

左亮先到了酒店,七八十个兄弟从车上下来,每人手里都拎着快两米长的大矿工刀。左亮一挥手:“你们在楼下等着,有情况就往死里拼。其他人跟我上楼!”

左亮提着刀上了楼,来到1202房间门口,推开门,看见勇哥正坐在沙发上。

“勇哥,我是左亮。”左亮说。

勇哥穿着睡衣站起来,看到左亮手里的大刀和身后几十号人,吓了一跳。

“老弟,你是聂磊的兄弟?”勇哥问。

左亮把刀往地上一立,微微欠身:“勇哥,我是聂磊的兄弟左亮。”

“兄弟,辛苦你了。”勇哥说。

“哥,跟我上来的这四五十个都是我最铁的兄弟。来,叫勇哥。”左亮说。

“勇哥!”兄弟们齐声喊。

“唉,兄弟们辛苦了。怎么来了这么多人?”勇哥问。

“楼下还有四五十个呢,磊哥还给徐宗涛打电话了,他带着百八十人也快到了。”左亮说。

“徐宗涛是谁呀?”勇哥问。

“等他来了您就知道了,他比我差点儿,但也挺能打的。”左亮说。

“行,那左亮,大晚上的,别让兄弟们在外面站着了,都进来吧。”勇哥说。“不用啦,哥,让他们在外头候着就行,我陪您坐会儿,给您沏壶茶。”左亮说。

“让兄弟们大晚上在外头等,这多不好意思啊。”勇哥说。

“没事,让他们候着。”左亮转头对兄弟们说,“有啥情况机灵点,眼睛放亮点,困了就抽根烟提提神。勇哥,咱进屋,我陪您喝口水。”

“行,老弟。”勇哥说。

勇哥这会儿心里特踏实,男人在道上混,不就讲究个面子嘛。勇哥也年轻气盛,看到这阵仗,一下子就热血上头了,他和左亮坐在屋里聊起来:“老弟多大啦?”

“我34了。”左亮答。

“那我可能比你大点,来,兄弟,喝水。”勇哥说。

两人就这么愉快地聊上了。

这时,徐宗涛风风火火地赶来了,把车稳稳停在门口,穿着一身笔挺的燕尾服下了车。他带来的人看着比左亮那边更有派头,他这帮兄弟,年纪普遍偏大。一方面是徐宗涛在道上混的时间比左亮长,另一方面,徐宗涛现在比左亮更有钱。他一进屋,大声喊道:

“来,你们几个在一楼等着,其余的跟我上楼。”

徐宗涛上了楼,走到1202包房门口,左亮的兄弟们见了,赶紧喊:“涛哥。”

“唉,兄弟。”

勇哥听到动静,问:“来人了?”

左亮说:“应该是徐宗涛到了。”勇哥站起身,因为门开着,徐宗涛进来得先敲门。只见徐宗涛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。

“你好,请问是勇哥吧。”“唉,你好,你好。”

徐宗涛微微欠身,走上前。

“勇哥,我听聂磊跟我说这事了,我来得不算晚吧?”

“不晚,兄弟辛苦啦,大晚上还让你们跑一趟,你们跟我代弟都认识吧?”

“不光认识,都是铁哥们。”

“行啊,那聂磊啥时候能到啊?”

“我刚到前给聂磊打了个电话,他说还有30来公里。”“最多二十分钟就能到。”

“行嘞,不急,快进来,喝口茶歇会儿。”

这时候,聂磊正猛踩油门,一路狂飙,感觉都快把油门踩进油箱里了。楼上,勇哥正和左亮、徐宗涛喝着水,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警报声。

勇哥眉头一皱,问道:“嗯?这啥声音啊?我没给阿sir打电话啊,我跟那金三说好了不动官方关系的,阿sir咋来了?”

左亮站起来解释:“勇哥,这不是阿sir,是磊哥到了。”

“咋回事?聂磊去阿sir公司上班了?”

“不是,这是磊哥的一个爱好。他玩那奥迪100的时候,就喜欢往车里装警报啥的,应该是聂磊来了。”

左亮说完,转身撩开窗帘往下一看,果然是聂磊到了。

只见聂磊下车后,带着兄弟们脚步匆匆地往酒店里赶。到了一楼大厅,左亮和徐宗涛他们两伙人一下子全站了起来。

“磊哥。”

“哎,都到了哈?”

“人都在楼上呢。”

“行。”聂磊说完,就坐着电梯直奔12楼去了。

楼上,勇哥还在问:“聂磊现在在山东混得咋样啊?”

左亮说:“勇哥,这事儿你可能不太清楚。我、老徐,还有烟台八小,再加上其他地方的人,基本都对磊哥服服帖帖的。没办法,磊哥这人就爱死磕,不把你打服了他不算完。你只要不投降、不道歉、不赔钱,他就一直跟你耗着。”

“那要是打不过他咋办呢?”

“一开始火拼要是打不过他,就找杀手帮忙,杀手要是也搞不定,再想别的办法。没完没了的,到最后大家都被折腾得没脾气了。就说临沂的王岩江,在山东人眼里,实力、兄弟数量、官方关系都比聂磊强。聂磊一开始没打过他,就一波接一波地派杀手去,把王岩江都吓坏了。后来王岩江也没辙了,见着聂磊一口一个老弟地叫,不也服了嘛。”

“聂磊现在这么牛啊,看来我兄弟教出来的徒弟就是行。”

“那肯定行啊。”

正说着,电梯门“叮”地一响,外面就传来一片喊声:“磊哥!磊哥!”

聂磊走在前头,小豪和卢建强一左一右,孟小楼和刘超跟在后头。四大金刚带着几十号人,浩浩荡荡进了屋。

“勇哥。”聂磊微微弯了下腰,伸出手。

“兄弟,大晚上把你叫来,我这心里真过意不去。”勇哥说。

“勇哥,你这话就见外了。你跟我贾哥亲如兄弟,我跟你代弟也是铁哥们儿。有啥事儿你尽管说,别不好意思。我能来济南帮你,那是我的荣幸。好哥哥,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聂磊笑道。

勇哥听了,心里暖洋洋的。

聂磊接着说:“今天我叫来给你捧场的,可都是山东有头有脸的人物。勇哥,你就等着瞧好吧。”

勇哥听了,也觉得挺有面子,说:“兄弟,你费心了。”

“没事,哥。”聂磊摆摆手。

聂磊掏出烟,给兄弟们一一递上。

分完烟,聂磊说:“来,咱说正事儿。勇哥,是谁这么大胆敢打你?跟我说说,他咋说的?”

“那小子是这个酒店的老板,叫金三,大名金浩东。他带着几十号人,跟我那俩保镖打起来了,还趁乱给了我一拳。他还挑衅说,不就是家里有人在机关单位上班嘛,有本事别叫人,只要不动机关单位的人,他能把我打趴下。我当时就跟他说,我要是动一个机关单位的人,我名字就倒过来写。今天来的没机关单位的吧?有的就回去。”勇哥说。

“没有,勇哥,这些全是道上混的。那我大概知道咋回事儿了,有他电话吗?”聂磊问。

“有,他把名片留给我了。”勇哥说。

“哥,你把名片给我,剩下的事儿我来办。”聂磊说。

“兄弟,你打算咋弄?”勇哥问。

“我得让他知道我聂磊不是好惹的。我要让他明白啥叫西装暴徒。你就别操心了,在这屋喝点水、吃点点心。小豪,下去给哥买点烧烤、炒几个菜,陪着勇哥喝两杯。勇哥,两个小时之内,我要是不把他带到屋里,让他给你跪下道歉……”聂磊眼神一狠。“勇哥,我要是不把你鞋底子舔干净,你就白认我这兄弟了!”

“好,兄弟,有你这一句,勇哥心里头畅快。拿着。”

聂磊接过名片,平时他都是让别人主动联系他,但这次是给勇哥办事,他决定亲自处理。他拿起电话,直接拨给了金三。

此刻,金三还在外面大排档喝酒吹牛:“他只要不跟白道扯上关系,我特么把他打得找不着北!”

正吹得起劲,电话响了,一看不是济南的号码。他接起来问:“喂,哪位?”

“我是青岛的聂磊,你是金三吧?出来一趟。”

“我出去干啥?我正喝酒呢,没空,你打电话啥事?”

“啥事?揍你呗。”

“啥?你凭啥揍我?我没听错吧,你要揍我?”

“金三,你没听说过聂磊?我给你15分钟,赶紧跑步到你家金喜顺酒店。15分钟不到,我把你这酒店砸个底朝天,里里外外都得重新装修。就算你15分钟到了,我也得让你看着我砸,你还得重装一遍,听清楚了吗?”

“你啥意思?”

“我是来给勇哥办事的。”

勇哥一听这话,不自觉地抱了抱胳膊,感觉倍儿有面子。

“金三,你要是没听说过我聂磊,就去打听打听,你现在还有13分钟。”

聂磊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“勇哥,他要是13分钟内到不了,这酒店我就给它砸个稀巴烂,明天早上我再叫几台挖掘机把这房子给拆了。”

“兄弟,这事你做主,只要能帮我出这口气就行。”

金三听说过聂磊的名头,但没见过他真本事。他琢磨着,聂磊跟左亮、徐宗涛都交过手,现在咋找上自己了?

他问身边的兄弟:“你们知道聂磊不?”

“哥,不太清楚。”

“不清楚是吧?好。”

金三心里有点发慌,他有点扛不住了。之前不让勇哥跟白道扯上关系,现在自己却没了主意。他拿起电话打给姐姐,他姐夫是某单位里的财务秘书。电话一打通,他开口就说:“姐,我是三儿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声音:“咋啦?大晚上给姐打电话。”

他回道:“姐,我惹上麻烦了。”

“惹谁了?说!得罪谁了你姐夫还搞不定?要是得罪你姐夫,咱就断他财路。”

“姐,我把宰相家二公子小勇给揍了。”

“啥?你把小勇打了?咱都是一个妈生的,你咋这么浑呢?”

“姐,你咋骂人呢?”

“你都三十六七了,长眼睛是出气的?不知道宰相二公子多横吗?他打你姐夫俩嘴巴子,你姐夫都不敢吭声,你还敢打他?你这是要毁了咱家啊!”

他姐一下就急了:“你姐夫还打算帮你走正道呢,你瞅瞅你一天到晚净惹事,破事儿一堆,你这是要害死我啊!”

金三一听,慌了神。

“姐,事儿都出了,而且青岛的聂磊他们也来了,我现在就剩不到5分钟了。5分钟内我要是回不去酒店,这酒店就没了。”

“我告诉你,这事儿你自己解决,好好给人赔不是,给人当牛做马都行,只要人家能放你一马,这事儿就值。”

“姐,你让姐夫给打个电话……”

“打个屁,咱跟人家能比吗?我嫁出去了,以后我不管你了。”

电话“叭”地一声就挂了,现实就是这么狠,她要是管了,她老公都能休了她。

金三和姐姐打了十多分钟电话,就剩一分钟了,一点办法都没有。这时聂磊的恐吓电话又打来了,金三吓得呆住了。

他接起电话,只听聂磊说:“喂,金三儿,你回不来了是吧?这酒店你也别想要了,我先把里面外面砸个稀巴烂,再连夜从工地弄几台吊车把这房子推倒。”

“那个,这事儿能不能饶了我?”

“饶了你?你早干啥去了?饶不了,你犯的是大罪。我在金喜顺酒店等你,你要是条汉子就过来。你放心,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我聂磊佩服汉子,不喜欢你这样的。你要是觉得自己行,“你不是说要打勇哥吗?现在勇哥就坐这儿呢。有种你就过来,要是不过来,一个小时内我聂磊要是找不到你,我就跟你姓!”

金三越听越慌了神。

“金三,麻溜儿给我过来,事儿得解决!给勇哥道个歉,然后我再打断你两条腿。你要敢躲,记住喽,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!”

电话又挂了。金三这下可犯难了,琢磨着得找个人帮自己说说情,不然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。

可谁愿意为了他得罪勇哥呢?金三正没辙的时候,聂磊可等不及了,开始动手砸酒店。

“兄弟们,咋砸不用我多说,动手!”

一楼史殿林负责,二楼任浩负责,三楼刘毅负责,四楼江源负责。兄弟们把门窗一关,就开始在里面砸起来。百八十号人一起动手,十多层的大酒店差点儿被拆了。

兄弟们在走廊里喊着:“有人没?都往后边走,别在酒店里待着了,都出去!”

不管在酒店里是玩乐还是干啥,只听“咣当”一声,门被踹开了:“来,穿上衣服,赶紧走,换个地儿玩去,我得把包房砸了。”

说着,进屋就对着值钱的东西一顿猛砸。不到一刻钟,酒店就被砸得不成样子了。

金三还在那儿犹豫呢,酒店已经被砸完了。他知道,不说聂磊要他命,起码得让他脱层皮,两条腿是肯定保不住了。

正说着呢,聂磊的电话又打过来了。金三再次接到聂磊的电话,心里反倒平静了,该来的躲不掉,干脆接起电话。

“金三儿,你还不打算过来吗?你在哪儿呢?我去接你。”

“不用,我这就过去。”

“行,你多带点人,不然不够我收拾的。”

“我就自己去。打人的是我,跟兄弟们没关系。”

“哟,想一个人扛下所有?你真敢一个人来?”

“对,我一个人去。你等着我。”

说完,金三直接挂了电话。

聂磊心里犯嘀咕,金三可能会找一群打手跟他干架,或者给市总公司打电话,或者找吴经理求情,就是没想到金三会一个人来。

金三站起身,抓起车钥匙,对兄弟们说:“兄弟们,你们接着喝。我要是能活着回来,继续跟你们喝。要是回不来,就去咱家酒店给我收尸。”

他这帮兄弟都很现实,金三的姐姐都不管他了,这些酒肉朋友更不会管。关键时刻,没一个人说:“哥,我跟你去,我扎他那司机两刀。”一个敢站出来的都没有。

金三一走,这帮小兄弟赶紧喝了几口酒,收拾东西,全跑了。

金三坐在车里,把音乐声开到最大,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挫败感涌上心头。

他开车来到金喜顺酒店楼下,看到酒店招牌被砸得稀巴烂,“金喜顺大酒店”几个字被五连发打得七零八碎,电线都耷拉下来。

金三下车,前台那个平时仗着金三,对客人爱搭不理,背地里还是金三小情人的女孩,吓得直哭:“今早咱家酒店让人砸了。”

“我知道,人呢?”

“他们在楼上呢。金总,咱带了多少人来?是200还是300啊?”“大姐来没来啊?咱家那几个兄弟是不是也快到了?”

“就我自己来的,你回去吧,家里事儿多。多谢你在这守着这摊子乱事儿,守了这么久,赶紧回去歇着吧。”

“那你是啥意思?”

“我现在啊,大势已去,兄弟们都没了,我姐也不管我了。”

“哎呀妈呀,早知道你成这样,我在这等你真是白费功夫。”

女孩抹了把眼泪,背上小包,转身就走了。

金三一个人走进电梯,直接按了12楼。电梯门“叮”地开了,聂磊的几个手下拿着镐把啥的,嚷嚷着要打断他的腿。

聂磊一看,金三还真是一个人来的,勇哥也一脸纳闷儿,说:“哟,还真自己来了?先别动手,让他进来。”

聂磊站在酒店包房门口,抱着胳膊瞅着金三。金三现在吓得腿都软了,全靠那点男人面子硬撑着往前走。

“进来吧。”聂磊喊了一声。

金三扶着墙,走两步就晃一下,好不容易挪进屋里,走到小勇跟前。

“关门!”

门一关,金三说:“勇哥,磊哥,我来了。”

勇哥连瞅都不想瞅他,问:“金三儿,你那帮兄弟呢?”

“都跑了。”

“你背后那个吴经理他们呢?”

“现在没人管我了。”

“行,跟我想的差不多。”

“勇哥,我就自己来的,啥也没带,对你构不成啥威胁。事儿是我干的,俗话说,冲动过后,就得认账,我现在来承担责任了。勇哥,你想咋处置我,就动手吧。”

金三闭上眼,心里琢磨着,是先挨一镐把,还是先被朝腿上打两"真理",或者被砍上十几刀,然后流血而亡,越想越害怕。

他站在那儿,手扶着椅子,身体直晃悠,那是吓得不行了,感觉自己的命快到头了。

“勇哥,动手吧。”

勇哥看着金三那熊样,觉得要是真把他打得稀巴烂,好像有点欺负人。聂磊等着勇哥下令揍金三呢,只要勇哥一句话,兄弟们一股脑儿冲上去,金三指定得遭殃。

可勇哥没吭声,聂磊也没急着动手。为啥呢?小贾之前交代过,得想尽办法把勇哥这事儿办漂亮,让勇哥心里痛快,啥事儿都按勇哥的标准来。

聂磊瞅着勇哥,勇哥也在琢磨。真要把金三打得不成样子,就跟小孩儿闹脾气似的,没必要。有句话说得好,将军赶路,不追小兔子。就算手里有权,也得对付值得对付的人。

金三现在在勇哥眼里,啥都不是,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他。这分寸咋把握呢?其实勇哥砸了金三的店后,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,现在就差个台阶下。

聂磊看出了勇哥的心思,就说:“勇哥,这事儿你交给我,我肯定让你满意。”

聂磊揪着金三的衣领,把他拉到旁边屋里,勇哥他们继续在隔壁喝酒。

聂磊看着金三说:“金三儿,你小子运气好,勇哥不想把你往死里整。但你小子做得太过分了,不让你吃点苦头,我没法跟勇哥交代。勇哥肯定是心软了,当着我们的面又不好放了你,这个台阶我得给勇哥找好。是你自己动手,还是我来?”

金三咬咬牙说:“你来。”

金三把两条腿伸出来,聂磊手里拿着五四手"真理",说:“行,你这态度还行,也算按江湖规矩来。既然按江湖规矩,勇哥也没说要把你咋样,那我就打回来。”

勇哥端着酒杯,停了大概三秒,就知道聂磊已经动手了。两"真理"之后,小豪和卢建强把金三抬到一楼,叫了120把他送走了。

聂磊带着兄弟们回来,接着和勇哥喝酒。聂磊没提把金三打成啥样,勇哥也没问。不过勇哥问了一句:“咋样了?”

“勇哥,打了两"真理"。”

“行,坐下接着喝。”

“勇哥,明天你办事我跟着你。”

“行,正好明天我代弟就到了,你俩陪我把事儿办完,毕竟是我父亲那边的事儿。”

“勇哥你放心,从现在起,我争取跟你寸步不离。”“往后你在山东要是碰上啥难办的事儿,尽管跟我吱声,我那帮兄弟,一喊就到!”

“成嘞,兄弟,这事儿你办得太漂亮了!以后在官面上,要是勇哥我能帮上忙的,你尽管开口!”

大伙儿都不想错过这结交的好机会,陪着勇哥一顿猛喝乌鲁木齐隔热条设备,都喝得烂醉如泥,这事儿就这么圆满搞定了。